《無法.和平中的切腹》
# 1 村月云
  1944年7月夜晚,廢廟有一名身穿軍服的男子坐在階梯上,他名為吉田自由,乃日本關東軍少將,39師團師長。

  獨白:
  月色很美,和周圍景觀、現今處景完全不同。不過,快要過去了,不論是這場戰爭,還是我們。

  我的至愛叫金太院,乃一名韓裔女助護,原為醫院助護,但後來為軍隊助護,所以我和她相遇了。雖然我是上級軍官,絕對有能力守護她的安危,卻沒有能力給予她將來,我貴為吉田家的長子,決不能迎娶一名韓裔低賤女子。

  所以,我決定要與她遠走高飛, 拋棄了在本國的妻子和兒子,但是在之前,擅取了家族的傳家之寶,以換取我和她在蘇聯的未來。


  夜晚,金太院望著和吉田自由的合照,流著淚。

  獨白:
  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呢……

  在六個月前,我幾乎成為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吉田先生他說找到了安全的渠道,要和我私奔到蘇聯了。

  但是,我也會將成為世上最不孝的女兒了,因為他只能帶我一個人走,要我拋棄家人。

  最重要,是吉田先生在我心中變了,成為一個陌生的吉田先生,不再温柔可親,不再為人設想。不過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在他愛上我的時候,他已是一個自私的人。

  幸好,天給我懲罰,也就是我身體中的孩子的父親川道先生及突然出現的表妹 樸趜,川道先生强行占有我的肉體,令我有了孩子;而樸小姐則以和我一樣的樣子來奪走了吉田先生,成為了我,並背負了我的罪,多虧了兩位,我的靈魂得到了救贖。

  現在已到深夜,想必樸小姐和吉田先生已幸福地離開吧……

  ……1965年,蘇聯遠東大城市雅庫次克。

  時值初春,在往雅庫次克的路上,雪花在天上降下,在貨車後,吉田空明坐在車廂中,陷入沉思中。

# 2 潛水路過
  21年過去了,父親還認得出我嗎?

  正值青年的空明繼承了父親眉眼間的英姿,精巧的五官、高挺的鼻梁,還有那星空般深邃的眼眸,舉手投足間皆令萬千少女為之著迷。

  他看向窗外快速變化的景色,沿路上的孩童嬉戲,他們一路追著貨車奔跑,看著他們天真活潑的表情,莫名勾起他兒時美好的回憶。
  拿著木劍的父親一臉嚴厲的要求自己做馬扎,當時只要自己稍有鬆懈,父親手上的木劍就會毫不留情的劈下來。

  「哼——。」

  「讓你出聲了嗎?繼續!」

  小時候的自己只能咬緊牙根,吞下所有的委屈,卻還是止不住眼角不受控制的淚水。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木劍打在背上的疼痛是那樣的火辣,每當衣服摩擦著背上那紅腫的痕跡,麻癢的刺激總是令他止不住的哆嗦。

  「那個、你還好嗎?」

  對面的少女滿臉羞紅,時不時抬眸看著眼前這名英俊的男子,雙手緊張的互相糾纏,又像對男子掩蓋不住的情意緊緊纏繞著。

  眼前的男子眼尾泛紅,好似受了什麼委屈,他抱著包包緊緊捂著腹部,少女便猜測男子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希望能藉這次的關心,多少讓這名英俊的青年記住她。

  他低啞渾厚的嗓音透過空氣傳導到她的耳內:「不用了,謝謝。」

  回到座位的少女還沉浸在剛剛的幸福,完全沒有注意到男子嘶啞的隱忍,眼尾不正常的泛紅更是事有蹊蹺。

# 3 杜早苗
  貨車前行,漫長的車程裡,吉田空明不發一語,過於出色的外貌給予他的多數是不愉快的記憶,現在他已經能熟練地應對這種無禮的搭訕--只要不回應,任何有自知之明的人都該知難而退。

  少女果然不再向他搭話,她在中途落荒而逃般下車了。

  乘客除了吉田空明之外,有一名亞洲面孔的女子,和其餘看著像本地的東斯拉夫人,這些人陸續下車,車廂只剩吉田空明與女子。

  吉田空明注意過這名女子,他們從雙城子開始同路,而吉田空明確定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見過她。

  深夜,司機在伯力停下,強硬地推薦他們入住當地的一間民居,司機向他們索要住宿費後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房。

  吉田空明對司機的趁火打劫不以為意,在他看來能用錢擺平的事都不算事,惟獨身邊同路的女子,他只期望她能像來時那麼安靜。

  女子抿唇對他微笑,她笑的時候不起眼的五官像被點亮了,說不出的溫柔,她用結結巴巴的日語向他介紹自己,她是朝鮮人,名叫金順子,20歲,打算前往雅庫次克投奔表姨。

# 4 村月云
  --金順子視點--
  在我眼前的男子名叫吉田空明,明顯是一個富家子弟,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搖錢樹,就趁機會把他誘惑然後偷他的錢吧,衣著並不華麗但十分整潔,從行為舉止中很像是討厭吵鬧,但是明顯有心事,這是一個好機會。
  但是感覺有點疲累,這是難道我被下藥了……

  --吉田空明視點--
  眼前這位韓國女子看來已經迷上我了,看來帥氣就是罪,不過要被她知道我是一個在尋找爸爸的孩子,應該大失所望以為我是一個戀父的變態吧。嗯,在之前找個藉口吧……
  嗯?她怎麼突然倒下了,我的魅力能夠把人帥暈嗎?我真可怕,但是如果現在把她抱上床不就等於我有點喜歡她嗎……先裝也倒下好了,給她一個機會也好。
  一段時間後……,數個人静悄悄地進來了……

# 5 潛水路過
  「老闆這怎麼多了一個男的?」
  一個留著寸頭的小夥好奇的踢了下裝睡的空明,他反射性動了一下,小夥以為自己眼花看錯,正想蹲下來查看卻直接被老闆叫去幫忙搬一旁的女子。

  空明不敢睜開眼睛,果斷裝死,他才不管金順子的死活,他和她本來就不認識,他都還沒跟她算偷看他俊俏臉龐的錢呢!

  直到再次被關上後空明才鬆了一口氣,他從門縫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女子,他面無表情的想道:此地不宜久留,他們必定折返滅口。

  做好決定的空明當機立斷的從窗戶跳了出去,翻牆越過看到的是數個大箱子,此時隔壁已經傳來一陣騷動,想必是已經發現他離開的事了。

  「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

  他立刻鑽進一個箱子躲藏起來,箱子內部滿是漆黑,擁擠的空間讓空明不耐的調整位置,他不知道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只覺得異常的冰冷,他也不以為意,只想找個破綻戳出一個流通空氣的孔。

  終於將箱子角落的缺角縫用大之後,立刻從縫裡猛吸幾口氣,箱子裡實在是太悶了,怎樣會有人可以一直待在裡面,他默默的吐槽完才仔細地聽著外面的聲音。

  外面還有一陣吵雜,躲在箱子裡的空明只能作罷,想著明天應該就沒事了,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頻繁的馬蹄聲略顯刺耳,顛簸不平的山路更是讓空明睡的不踏實,他不耐的緊皺眉頭,氣悶的翻了個身就撞上一旁的牆壁。

  「嘶,什麼東西?」
  睜開眼睛依舊是一片漆黑,等他回憶完昨晚的事清醒過來時,外頭趕路的人也停了下來。

  「快點,主教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是是是!主要是最後一個祭品出了點意外。」

  「管他什麼意外,主教才不聽你解釋,快搬進去。」

# 6 杜早苗
  密閉的空間被打開,晨光照射進來,眼看就要被發現,吉田空明被拽著手臂捂住嘴藏到了雜亂的箱子後,藉著光線他認出了金順子。

  車外的人已經開始要卸下物品,金順子對著吉田空明一通比畫,吉田空明詫異於自己居然看懂了,他們對視一眼默契地發力踹上正被搬運的箱子,車外的人猝不及防被箱子帶倒,其中一人被壓在箱子下,另一留著寸頭的小夥似乎扭了手,滿面痛苦的齜牙咧嘴,而吉田空明和金順子此時仍藏在陰影中,尚未被發現。

  聲響引來另一人查看,他急躁地喝罵:「笨手笨腳地連事都做不好!」一面斥責一面走向車廂準備接手搬運。

  電光石火間,吉田空名躍下車廂,落在來人身後,袖口滑出一把短刃,他扭轉身體將短刃刺入來人的頸椎,動作一氣呵成。另一邊的金順子則用繩子緊勒住寸頭小夥低聲威脅道:「不想死就馬上駕車帶我們走。」

# 7 沈燁卿
  「哈…臭、臭女人…呵啊…妳以為到了這裡…呵啊…你、你們能跑得了嗎…」

  吉田空明劃上寸頭小夥的脖頸,那個討厭的女人還沒抓住他前就著馬車的掩護跑了起來,驚訝後頭女人還算跟得上的步伐,計算著可能的路徑。

  金順子在男人劃上手裡人的下一刻果斷伸手要拖住他,惱怒自己跟不上速度,只得跑在後頭追上,闖進了一旁了小樹林。

  四面八方傳來重重的腳步聲與呼喊聲,兩人險些躲過不時飛來的子彈,最終竄出林子一齊落下斷崖。

# 8 村月云
  「主教大人,非常抱歉,目標和一名男子逃走了,並一起落進崖中。」其中一名追擊者向對講機說。

  「……,辛苦了,麻煩立刻派人搜索,我隨後就派直升機參加搜索,崖下有水,活著的可能性不少,盡量留活口。……,那個男子是什麼人,有什麼特徵嗎?」

  「只是一個比較俊美的日本男士,並沒有什麼特徵,根據民居和司機的口供,他是叫做吉田空明。」

  「什麼!?……,他是重要目標,全力捉捕!記住留活口,但可使用非致命武力,能有意識地說話就好。」

「了解。」

  --主教 川道念 視點--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沒想到那個吉田自由的兒子竟然笨到偷偷來找父親,這就是和平時代的少爺嗎?哼!只要拿到那個寶貝,吉田家就會再次成為川道家之物,看着吧!吉田的垃圾們,這個血族的仇恨,就在這一代由我來根除吧!

  「喂喂,樸趜嗎?你還恩的時候到了,忘記那個男人吧,別忘了你的親族啊,我們川道家一直可關照你們呢,你應該不是希望你那個出色的子侄們一直受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的供養吧。……好, 地點在和之崖,用之前教你的方法把吉田自由帶到那裏就可以了,明白就好。」

  川道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坐直升機到崖下。

# 9 杜早苗
  雪簌簌落下,很快便匯成雪暴。面對初春少有的強降雪,川道念面不改色地登上了Mi-1直升機,起飛時掀起了大片的浮雪。

  墜落崖下的吉田空明和金順子失去彼此的蹤跡,崖下一脈銀白的溫帶闊葉混合林,往東綿延一大片泥炭蘚沼澤,過後是冰封的寬闊河道。

  吉田空明活動身體,確認身上只有撞擊造成的鈍痛,行動也未受影響,他聽見隆隆的引擎運轉聲和螺旋槳轟鳴,趕忙藏身樹林中,雪隱去了他的蹤跡,然而若是那群莫名其妙的教眾緊追不捨,被捉到不過早晚的事,想到這裡,吉田空明俊朗的面容蒙上陰鬱。怕什麼來什麼,遠處傳來隱約的犬吠,吉田空明往聲音的反方向奔逃,漸漸靠近沼澤地,繼續前進將會暴露在毫無遮擋的沼澤地,在吉田空明進退兩難之際,上空巡檢的直升機似乎發現了他,他眼睜睜看著直升機開始下降,幾乎沒有懸停,伴隨巨響,機首猛烈觸地後拉升,在不遠處重落地。

  他看見金順子從矮灌木叢中竄出奔向駕駛艙,身體快於想法也跟著衝向直升機。

# 10 村月云
  金順子衝上駕駛艙裏,強行爭奪直升機的駕駛器,但卻被訓練有素的武裝教徒制服在地上,吉田空明想跑去救她,但卻被某物射中頭部,倒在地上,腦袋流出鮮血,他在餘光中看到一個和自己相近的中年男士,手持一支狙擊步槍。

  --樸趜視點--
  我懷著自責不安的心,引誘著自由到他的死地,一開始,我並不愛這個男人,只是把他當成一個任務的一部分,但是他的溫柔感動了我,同時令我感到非常自責,每次他抱我吻我,感覺就像被利劍所刺,被猛毒所傷害,但我每當想放棄,就回想到自己的家人,也想到了拯救自己,第一次相愛的男人,那個溫柔的川道念。

  我堅信著他已經死了,但是他終會復活,終會讓我回到他身邊,忘記復仇這荊棘路。

  但是現在,我很困惑,吉田自由用槍射向他的兒子,但是在之前他肯定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沒有阻止呢?可能我真的認為我們錯了。

  啊,自由把我踢下去,我望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知道一切,他無法原諒我,但他仍是愛著我,我把目光望向另一邊……

  看來川道他真的早就死了……但是…但是…如果有來生,我仍然希望遇上你,和你過一些平凡的小日子,平凡的遇上、平凡的愛上對方、平凡地成為夫婦、平凡地一起老去,再不要和權力和復仇相遇了……

# 11 杜早苗
  吉田空明死了嗎?墜落在眼前的女人,有著和金順子母親近乎相同的面容,金順子此行的目的,她的表姨,如今也死了嗎?一連串的變故發生在金順子眼前,讓她忘了要掙脫教徒的禁錮,而那教徒也不知所措,只是本能地壓制她。

  又一聲槍響,金順子的身旁炸出一蓬血花,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她不敢動彈,怕下一顆子彈打在自己身上,另一架直升機低懸在雪床上,垂下懸梯,吉田自由順著梯子來到金順子身邊,將槍口抵著川道念的眉心扣下扳機,接著把步槍背回身上,雙手捧起金順子濺滿血點的臉,說:「太院,妳終於來找我了。」

# 12 潛水艇
  「不要碰我,你認錯人了,你這個殺人犯!」用力推開眼前的男子,金順子一下重心不穩的跌坐在地。

  看著周圍慘死的人們,一陣反胃湧上金順子的喉嚨,第一次這麼靠近一個生命的消亡,對一個平民百姓來說無疑是恐懼的。

  「認錯人了?」

  眼前的男人雙眼空洞無神,他猛的蹲下,痛苦的用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頭,口中不停的叨唸著。

  金順子看準時機轉身逃跑,她不知道眼前這個殺人狂又會想做什麼,她只有一個念頭——保住性命。

  只感覺背上一陣刺痛,一柄長劍就這樣貫穿了她的身體,她驚恐的看著自己胸前突出的劍刃,過往的回憶和跑馬燈似的回放,她笑了。

  沒有人知道她在笑什麼,也許是看到某些美好的回憶吧。

  --吉田自由視角--
  怎麼會認錯人呢?我最愛的金太院我不可能認錯的,她是誰?她一定也是川道那混蛋派來的!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為了金太院我不惜背叛祖國背棄家庭,我不能再失去她了,金太院金太院妳躲到哪裡去了,妳不愛我了嗎?曾經的海誓山盟都不作數了嗎?

# 13 杜早苗
  吉田自由越過金順子、越過吉田空明、越過樸麴,失魂落魄地攀上懸梯。

  吉田空明意識清醒,但失望和恐懼讓他躺在雪地裡任雪花掩埋,美好的幻想像肥皂泡一樣破掉,記憶裡完美的男人已經瘋了,現在那個男人又要離開了。

  金順子跪靠著機艙,長劍貫穿她的身軀,從右後胸壁貫入胸腔,再從右胸刺出,她以自己的呼吸及出血量判斷,穿刺避過了大血管和心臟,但肺葉受傷了,她需要治療,但此刻,復仇的念頭更佔上風。金順子想起了她的母親:金太院。金太院將她當成悲劇源頭,雖然沒有殺她,但也幾乎置之死地,從小她被餵食鎮定劑到有抗性,她被綁縛的次數也多到讓她能輕易解開身上的繩索,甚至讓她被刺穿也能鎮定地分析傷情,金太院就是個瘋子,和吉田自由一樣的瘋子,現在她應該讓兩個瘋子在地獄裡團聚。

  金順子來到吉田空明身邊查看他的傷口,子彈穿進頭皮又被顱骨彈開,真幸運的男人,她嫉妒地想,並對他說出自己的打算。

# 14 村月云
  正當金順子打算開口的時候,她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她往下一看,只見空明懷著絕望的神情喃喃自語地手握劍尖,她想他應該很害怕吧,突然發生那麼多事,還被某瘋子狙擊了。

  正當她想好言安撫時,劇痛傳上來了,在聽到「爸爸……敵人……壞人」後,視覺瞬間分為兩半,她隨即理解到自己被瘋子的兒子砍為兩半,含著恨意離開了。

  自由在攀梯時發覺後面有異變,隨後向後方稍微一望,只見「金太院'」被自己兒子「分體」了。

  就這樣,自由僅有的理知也沒了,就這樣手無寸鐵跑去瘋了的兒子,打算把他活活勒死,空明雖被按在地上勒住頸子,但他對被父親抛棄的絕望卻化為力量,他拿起在地上長劍,把自由的頭砍了下來。

# 15 潛水艇
  「一切都結束了。」

  輕柔熟悉的聲音在空明耳邊迴盪著,失血過多的他有些迷茫,他努力睜開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話。

  好熟悉……是誰?

  一個身穿潔白婚服的女子在空明身旁蹲了下來,她溫柔的伸出手緩緩摸著空明的頭,輕輕的撥弄著他的頭髮,露出那英俊的臉龐。

  「孩子,你沒錯。你只是和他太像了。」

  空明開始恍惚,一直在回憶著記憶中的那個聲音,看著瞳孔逐漸渙散的空明,女子抬手撫上空明的雙眼,衣袖揮動間散發出熟悉的味道使空明找到了答案。

  「母——。」

  「睡吧,我的孩子。」

  看著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就這樣死去,她的內心竟然沒有任何一絲的波瀾,她閉上眼睛仔細思考這些年來的種種。

  從她心愛的丈夫和一個小護士私奔時的撕心裂肺,到受盡凌辱,回想那段時間的黑暗每每都引起身體本能的顫抖。

  她撿起一旁自由的頭,緊緊抱在懷裡,她蜷縮在這個佈滿血腥的雪地,鮮血染紅了她潔白的婚服,就像她早已被玷污的貞節,是多麼的令人惋惜。

  「結束了,都結束了。」

  --東條結子視角--

  我是東條結子,我父親在1944年倒台,天皇不再保障我們家族,父親遭到仇人刺殺,然而身為自由妻子的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這份無力感使我非常的自責。

  我早就應該發現的,自由一直在和那個賤蹄子廝混,他根本就不愛我!要不是他洩漏了軍事機密,那場戰爭我們根本不會輸,我父親也不會……。

  我僱人在自由的飯菜裡下藥,讓他喪失心智,我要毀了他,我要讓他知道失去至親的感受!我要讓他嚐嚐失去摯愛的感覺!哈哈哈哈哈!

  那個賤人不是有個女兒嗎?我稍微推她一下就成功毀了那個賤人,至於在自由身邊那個替身…哼哧,我看她也自身難保。

  自由你為什麼不看看我呢?我那麼的愛你,為什麼你要讓我遭受這些折磨?你知道你的離開我成為了所有人的笑話,我承受了多少的欺辱,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不好嗎?自由?

  我被罵寡婦的時候你在哪?我被那群惡霸凌辱的時候你在哪?我是你的妻子啊自由!我在遭受這些的時候你在哪你說啊!

  去死去死去死!通通去死!你們都別想獨活!死吧!全死吧哈哈!自由、自由,我還是愛你的,我好愛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你看,是我們結婚時的婚服喔!當初你看我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你的眼裡都是我,自由我好愛你,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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